前序
乙丑年乙亥月丙寅日,初雪,西湖尝有晴湖不如雨湖,雨湖不如雪湖之说,吾料黟山亦如是,又欲见黟山天都,乃往。
午时,抵慈光阁,四望无人,窃喜,潜行而上,然至门禁处则愤愤而还,缘山门去门禁逾百步,禁有一将而寸兵不可偷越,此谓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,古人诚不欺我,信夫,遂返山门换文牒而入。六刻而达半山寺,此天都环道入口也,少时,尝由此缘山而上,登顶而下玉屏,前遇樵夫,语余天都已封,勿往,然是时,四顾亦无人,乃蹑足衔枚而上。
前有言,时雪初晴,雪掩梯阶,每进,必先手抚脚蹬,立定方可跬步,天都险秀,冠于黟山,背阴之处,有积雪过膝,踟躇行迹所在,更有化水成冰者,滑溜无所凭也,手舞之,足蹈之,龙行之,虎步之,幸一路而上并无人迹,未失之体面,吾虑再见天都幺三年之遥,更勉之向前。未时六刻,临绝壁,细观之,梯道挂于壁前,风抚雪去,积冰逾寸,围拦亦如是,余试登之,进丈,乃进无可进,盖驻触之处皆冰无所借力也,正两难之时,右股战战,吾大惊,此游天下二十载,过峰百余处而未尝有也,主力竭之兆,暗度,此天不假我矣,遂罢登顶之志,后来诸君,如无西夷名冰爪者亦勿试,戒之戒之。
七月,余曾独座黟山之巅而眺之,慕宏祖雪夜月圆啸于天都之风,此去经年,更尝有美人垂泪于莲花,娉婷之姿每每萦怀与胸,吾计雪后饮于天都而望莲花,和之宏祖,而纪之美人也,盖往者已矣,来者又未必可追,唯望尔,然天无假我,奈何奈何,遂撮雪为炉,折松香一支祷之而还。
此记。
进山咧
上右那个黑色的小方块就是顶峰,支出去的架子,便于留影......
下了天都,发现水已经一半是固体,裤子下半截也是......
放弃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