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,我们还年轻,没什么钱,却有大把的时间。受到LonelyPlanet一篇游记的鼓动,要骑马上雪宝顶。千禧年一朋友鼓动我去西藏时送的OZARKA雪地靴,六年后终于找到了用场。据说上山要准备从冬到夏的衣服,临行前我们采购了睡袋和巨大的背包,吃的用的穿的盖的全背在身上,鞋子挂在包上,从上海登机时,二人的打扮不像背包客,更像阿富汗难民。
那位徒步爱好者四处徒步,看了大瀑布,又转了藏寨和白塔⋯⋯一堆堆的游人,我只记得我们在水边晃悠的时间最长。
第一天我累坏了,从沟里走出来,就走不动了,某人见我脸色不对,送去了路边的医疗站,医疗站说,高原反映,吸氧吧。(啥人可以在九寨沟发生高原反应??!)
为了弥补对我的摧残,后来的两天,某人放慢了行程,我们挪到了甘海子一处舒服的羌寨里,这里几乎没什么人,川西草原上,花开得正盛。
从黄龙下来,继续赶路去松潘县城,途中经过“岷江之源”。路上被大批牦牛围堵,我对某人说,以后失业了就来川西赶牦牛。
松潘县城。这就是松赞干布接亲的地方,当年文成公主到了这个地儿,唐朝来送亲的人就回去了。松潘是马帮的大本营。
第一天的路还算好走,驮马晃晃悠悠,安稳而驯良。从松潘前往雪宝顶,骑马要走两天。
马帮从附近村里牵来一只活羊,今天的晚饭和明早的羊肉汤就全有了。当然,马帮的行囊里还带了不少土豆、洋葱、面饼。马帮里有羌族、回族、汉族人,马是他们最大的资产。
我们的马,大青和角扎,卸了鞍,他们也总是在一起,原来他们是一个槽头吃草的兄弟。
第二天的路很险很难走,海拔越高、石头越多、树越少,后来干脆没有树了。川西马帮的驮马走贯了山路,智商很高,很安全,这些马真是好样的!我把几个青苹果全给了大青和角扎。
无论多么多么偏远的小村庄,都有飘扬的经幡。
不过马背上的这段旅途,如今仍时时提起。。。
二零零六,马背上的川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