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不能帮忙找朱国华先生写的《朱自清写背影的背景》一文?谢谢!

发布时间:2024-05-27 08:50 发布:上海旅游网

问题描述:

刊载于1988年的人民政协报上。
最好是全文。

问题解答:

《朱自清写〈背影〉的背景》
  --- 作者 朱国华(朱自清的弟弟),发表于1988年《人民政协报》

  “《背影》记叙的是1917年冬天的事”

  关于“交卸”与“奔丧”
  “1916年,我家境况已大不如前,父亲尽了最大的努力,非常体面地为自清筹办了婚事并送他上北京大学读书。自清离别新婚的妻子和年迈的父母独自北上,这以后不久,父亲的公卖局长职交卸了,他老人家特地关照我:不要写信把这些琐事告诉大哥,以免他学习分心。然而,大哥对家道日下的境遇已有所知。当时,北大学生应先读两年预科以后,才能再报本科。自清为早日完成学业,减轻父亲负担,将‘自华’改为‘自清’,提前一年混入本科考场,免去了一年的预科学习。”

  几乎与此同时,家中又发生了一系列变故,祖母去世,二哥即将中学毕业,想考大学,都要花费一笔不少的钱。父亲设法变卖了一些家产,又在扬州借了一些高利贷,为祖母办了丧事,对二哥物华上交大的愿望,却是再也无力成全了。二哥成绩优异,志愿报考上海交通大学电机工程系,父亲无论如何不同意,理由是家中拿不出学费,并建议他报考南京高等师范,因为这所学校既不要学费,又不要膳费。物华心里很不满意,却又无可奈何。正在这时,自清接到祖母去世的噩耗,与父亲同路奔丧回扬州。只有在这时,自清才真正感到家境的凄凉:父亲的差使交卸了,一切丧事费用均靠借债和变卖典质;花厅上只剩下几幅清人字画,一张竹帘。往日的巨大古钟、朱红胆瓶、碧玉如意、板桥手迹早已进了当铺,满院枯枝败叶,一派萧条景象。自清凝视着微微发胖而显龙钟之态的父亲、老实巴结的母亲和一群弟妹,心情十分沉重,他轻轻叹了一口气,拉着我的手说:‘我要争取再早一年毕业。’”

  关于“买桔子”与“紫毛大衣”
  “文中所记买桔子等细节,使每个读者难以忘怀,对于我来说,就更理解其深意了。在过去的日子里,不要说几个桔子,就是金桔子、银桔子也不稀罕。然而,此时的父亲已是负债累累,囊空如洗,这一堆朱红的桔子便不同寻常了。读过《背影》的人,可能还会注意到父亲的穿戴是这样的:黑布小帽、黑布大马褂、深青布棉袍。与些相对照的是:自清大哥却带着一件较为华美的紫毛皮大衣。此时,一方面为服孝,一方面是由于把所有的贵重衣物全部变卖了,但父亲却在这样的情况下,给自清定做了一件紫毛大衣,并亲自为他铺在座位上,以期抵御北国的风寒。”

  《背影》发表之后
  “1928年,我家已搬至扬州东关街仁丰里一所简陋的屋子。秋日的一天,我接到了开明书店寄赠的《背影》散文集,我手捧书本,不敢怠慢,一口气奔上二楼父亲卧室,让他老人家先睹为快。父亲已行动不便,挪到窗前,依靠在小椅上,戴上了老花眼镜,一字一句诵读着儿子的文章《背影》,只见他的手不住地颤抖,昏黄的眼珠,好象猛然放射出光彩。

  “父亲在看到《背影》的几年后,便去世了。”

背影
朱自清
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,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。
那年冬天,祖母死了,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,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。我从北京到徐州,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。到徐州见着父亲,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,又想起祖母,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。父亲说:“事已如此,不必难过,好在天无绝人之路!”
回家变卖典质,父亲还了亏空;又借钱办了丧事。这些日子,家中光景很是惨淡,一半为了丧事,一半为了父亲赋闲。丧事完毕,父亲要到南京谋事,我也要回北京念书,我们便同行。
到南京时,有朋友约去游逛,勾留了一日;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,下午上车北去。父亲因为事忙,本已说定不送我,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。他再三嘱咐茶房,甚是仔细。但他终于不放心,怕茶房不妥帖;颇踌躇了一会。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,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,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。他踌躇了一会,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。我两三劝他不必去;他只说,“不要紧,他们去不好!”
我们过了江,进了车站。我买票,他忙着照看行李。行李太多了,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。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。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,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,非自己插嘴不可,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;就送我上车。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;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。他嘱我路上小心,夜里警醒些,不要受凉。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。我心里暗笑他的迂;他们只认得钱,托他们只是白托!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,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?唉,我现在想想,那时真是太聪明了!
我说道,“爸爸,你走吧。”他望车外看了看说:“我买几个橘子去。你就在此地,不要走动。”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。走到那边月台,须穿过铁道,须跳下去又爬上去。父亲是一个胖子,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。我本来要去的,他不肯,只好让他去。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,穿着黑布大马褂,深青布棉袍,蹒跚地走到铁道边,慢慢探身下去,尚不大难。可是他穿过铁道,要爬上那边月台,就不容易了。他用两手攀着上面,两脚再向上缩;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,显出努力的样子。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,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。我赶紧拭干了泪。怕他看见,也怕别人看见。我再向外看时,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。过铁道时,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,自己慢慢爬下,再抱起橘子走。到这边时,我赶紧去搀他。他和我走到车上,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。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,心里很轻松似的。过一会说:“我走了,到那边来信!”我望着他走出去。他走了几步,回过头看见我,说:“进去吧,里边没人。”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,再找不着了,我便进来坐下,我的眼泪又来了。
近几年来,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,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。他少年出外谋生,独力支持,做了许多大事。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!他触目伤怀,自然情不能自已。情郁于中,自然要发之于外;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。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。但最近两年的不见,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,只是惦记着我,惦记着我的儿子。我北来后,他写了一信给我,信中说道:“我身体平安,惟膀子疼痛厉害,举箸提笔,诸多不便,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。”我读到此处,在晶莹的泪光中,又看见那肥胖的、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。唉!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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